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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旧的房间内，在一声声破风的拳声中，夹杂着嘶哑的尖叫和辱骂。公寓内的其他住户都紧紧掩住房门，对惨叫声充耳不闻。暗红的鲜血溅满了斑驳的墙壁。
年仅16岁的程烬带着一身淤青，无力的坐在地上。眼神还不能对焦，茫然地看着纠缠相殴的人群旁不敢出声，豹耳和尾巴止不住的颤抖。皱皱巴巴的泛黄t恤上，沾染着他赌鬼父亲，被一身身黑衣西装的催债者殴打出的鲜血。
程烬的心中充满了侥幸和暴戾，对这个家暴他的贱人遇到如今的下场而心生快意。他缓缓神，在注意到侧边沙发旁那道直白的视线后，自卑着自己半兽的血统，将耳朵向后撤，尾巴藏到身后，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兽型。
林煦一边在嘴里来回地舔弄着薄荷糖，视线如毒蛇般一边从上到下蔓延攀爬过程烬的身体，用细嫩的手指玩弄似的，在被黑色衬衫包裹的肌肉十足的属下的后背上挑弄摩擦。
指尖仿佛摸得不是筋实的后背肌肉，而是程烬纤细的脖颈、未发育稚嫩的喉结、白嫩的锁骨，和那掩藏在衣服下的尾根。
程烬从未直面过如此纯欲的眼神，墨绿的眼神顿时透露出无助和一丝偏执的仰慕。
客厅肮脏的窗帘中透进一束明亮又温暖的阳光，穿过了凝聚着灰尘和血腥的空气，照在那个正翘着二郎腿，坐在被当作人肉座椅的属下背上的少年的面容上，宛如天使带着圣光降临，来拯救他这个弱小和卑微的灵魂。
程烬偏执又恶劣的燃起不为人知的想法，一定是我每次被那贱人打时，那绝望而又真诚的祷告，让上天感受到了我的诚意。是上天让他来对，他一定是来拯救我的。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留在我的身边。
如果他是天使，我也要从地狱伸手将他拽入泥沼。如果他是恶魔，我也要让地狱之火为我的爱意燃烧。
他掩下恨意和偏执，装作那些恶劣的心思从未发生。装作可怜的受害者，试图祈求他的天使，为他施舍一丝怜爱。
林煦白色的衬衫紧紧束在黑色的中裤中，整洁的白袜包裹着修长的小腿，淡棕的瞳孔和发丝在阳光下闪耀的几乎透明，宛如阳光为他而生，充盈在他的周围，显得是如此的无害。但那少年的微笑却隐藏不住恶魔般的顽劣气息。
林煦看着小孩，那墨绿的瞳孔中能看到几乎能凝聚成实质的恨意。却在看着他时呆愣愣的，像个在路边纸箱中等待认领的流浪猫。他勾了勾手指，示意程烬过来。
程烬的右腿被男人打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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